腊月(腊月二十三)

腊月一到，天地出现空宽。如果晚上下雪，而且规模不小，会给人满满的惊喜。夜晚，竹子折叠的声音增加了梦的温暖。清晨，一开门，巨大的雪光立刻扫过你，你的思绪飘向了群山和原野。无论是大雪还是大雪，腊月的雪总是快乐的，所以它被称为“薛瑞”，表达了一种渴望的喜悦。腊月是农历的最后一个月。既然是“最后”，就要有个结局。这样一来，一场大雪就可以看作是对季节的一次盛大祭祀，扫除了污垢、阴霾和烦恼。

其实从正月开始，四季摇曳不宁，那些红绿绿，那些喧闹奔放，你来我往热火朝天。时间到了腊月，大雪过后，天寒地冻。辽阔的原野，除了几棵树、几座悬崖、几堵墙和细细的水，到处都是雪。

到了腊月，花信风也吹了。金边瑞香、兰草、水仙花、山茶花…这些花或飘逸，或狂野，让腊月有了几分浪漫。尤其是梅花，因为文人骚客的渲染和寄托，似乎占去了腊月的所有风韵。其实对于普通人家来说，特别在意腊梅。蜡梅比梅花来得早，属于灌木类。在房间的角落，在树篱的边缘，在花园的另一端，腊梅不顾寒冷天气的意见，移动着它的气场，在光秃秃的树枝上放声大笑。开始是一个小小的微笑，然后一两棵树笑开了。梅子出生在一个很低的地方，一个偏僻的地方，一个角落，她不在乎。即使那些花瓣被雪裹着，被冰割着，却始终呼吸着金色，那淡淡的清香是安静的，是不卑不亢的，是无尽的。梅拉不想看风景，也不愿陷入孤独。她真是一个顽强的精灵。“林间疏，冰水煮寒月，独一株叫春”和“枝头天然细碧玉，恋金分外香”。这句诗句写腊梅也合适，但感觉有点矫情:腊梅的性格比这更超脱。

想着想着，许多腊月的生机也聚集在花园里。“一小寒一大寒，冻成一团”，再冷的天，园子也不会冻死，那园子里的大葱永远是活的。“冻声，萝卜长”，萝卜毅然挑战严寒，高高举起，深挖泥土。最后身体锻炼的很结实，甜嫩的品质让我们充满期待——萝卜炖羊肉，馋人。

菠菜、矮白菜、卷心菜、黄包菜、芹菜、香菜、胡萝卜、大蒜、冬苋菜、细香葱、韭菜…都在勇敢地与季节竞争。这些普通的蔬菜实际上是许多在腊月里休眠的小祝福。他们不是惊天动地，而是点缀着每一天，没有停滞，没有僵化。当然，他们能在腊月天天进步，长得好，还是农民日常照顾的结果。其实，每一个农民的园艺和四季的每一件作品都是一样的，都蕴含着真实的思想，手里和心里都有无穷无尽的能量。

一年又一年，村里的柴禾继续着平凡的日子。腊月，柴的姿态和内涵会丰富很多，因为最大的节日在等着:过年。

“辣七辣八，酸菜鱼和盐水鸭。”腊月里很重要的一件事就是准备吃饭。月初的时候，鱼和鸭子几乎全腌好了。风和日丽的日子，家家户户的屋檐下，一堆又油又干，享受着阳光的温柔抚摸。整整一个月，在农家乐的厨房里难以停歇。磨豆腐、蒸米酒、巴赞，香气四溢，抵消了寒气的侵袭，温暖了人心。

这个时候，女人们除了要准备吃的一切，还要扫尘、打理鞋底、置办年货、打理母鸡窝。农耕从未停止。男人们忙着积肥，做肥料，修理仓库和农具，等等。“人勤春早”。大家都知道，所有的好日子都是经过风霜雨雪而来的。腊月，大家都在尽自己最大的努力，让寒冷的冬天变成温暖的期待。

大年三十，离腊月也就剩下不多的时间了。一切思绪沉淀下来:平安是福，团圆是福，天伦之乐是福。今天晚上，时间过得又快又慢。我们要祭祖，要开门放鞭炮，要守岁，要给晚辈压岁钱。当然，高潮是年夜饭。

无论年景如何，都要让年夜饭开心:做一个偶数的碗，至少要有八道寓意丰富的菜；有肘子，费了好大劲才蒸成大碗，嫩滑如琥珀，香气浓郁；有一些鱼，主要是红烧的。红辣椒覆盖了鱼的全身，看着就想流汗。当然有一些鸡，大部分都是炖的。汤色黄亮，点缀着桂圆、荔枝、红枸杞。随即，全家人围坐在一桌，吃了几个小时，热气腾腾，汗流浃背，吃得红彤彤，油光锃亮，满屋子幸福欢乐。

“野疏，冬疏，灶前饮一壶酒。”是啊，腊月已经来了，春天也挡不住你了。不如你今晚溜回老家山村，在梦里，看一壶炭火，陪陪父母，听他们唠叨你的小名一整晚…

(来源:人民日报)

本文标题：腊月(腊月二十三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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